【维勇/尤勇】重回

第二章

设定:十二岁的尤里逐渐有了未来的记忆。

主尤里视角。

论尤勇HE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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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开第一步,接下来的事情会变得简单很多,这是尤里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一句话。



虽然现在他立下豪言壮志,保证不会像未来一样窝囊得输掉爱情。但前提条件是什么?尤里冷静下来,他眨了眨眼睛,前进的脚步慢了下来。他回头专注的盯着依旧在谈笑风生的维克托。

尤里不自觉地拉了拉下上衣的下摆,努力的把褶皱抚平,他甚至抬手整理了一番凌乱的发丝。



维克托注意到他的眼神。唔,是碰见熟人了吗?紧张像个要去见小恋人的尤里,真是少见,还是说暗恋对象,他竖起指头放到嘴边亲吻着下唇,维克托有些好奇,于是露出温和的微笑。用一种鼓励的目光示意尤里的离开。他心思放了几分在纠结的尤里身上,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直到接受到维克托的视线,尤里仿佛被惊醒了一般,恍惚间他向维克托点点头,向前走了几步。他选择扭头不再去看维克托,但当他准备继续前进时,一种愧疚的感情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

他抬脚又停下像是在原地打转,尤里不安的跺脚,死死捏着裤子的边缘。他突然像一只处于防备状态受到惊讶的猫,警惕着未知的威胁。他焦躁的来回打量维克托和胜生勇利之间,好像随时就能跳起来给谁一爪子。




你不能怎么做,这不公平,他对自己尖叫着。尤里熟悉这种情况,明明不是他的问题,他却心虚了,甚至对维克多抱有一丝歉意。

属于尤里的理智又回来了。至始至终他对维克托抱有一种崇拜与憧憬,甚至有家人的依恋。

他们相处很久了,不仅仅是从现在到遇见胜生勇利的三年。更多的是从前,他所见到的被所有花样滑冰选手视为偶像,俄罗斯的国宝,那个风华正茂一身骄傲的人。又或者是以后,那个遇见胜生勇利后,死在爱情上面也不准备回头,变成了懂得珍惜与保护的神灵大人。




没有什么公不公平的,他想。尤里执拗的准备前进,他有预感不管发生了什么,胜生勇利还是会喜欢上维克托·尼基福罗夫。

他们天生一对,是彼此的soulmate。维克托会因为胜生勇利有恋人就放弃追求他吗?不会的,尤里替自己回答。那是个为了爱情什么都做得出来的男人。




所以没什么公不公平的。尤里内心平静下来,冷静想着,我不需要担心维克托。他再一次对自己说,我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吧。

尤里打断脑海中翻腾的回忆,他甩了甩头,准备物理意义上清除脑子里繁琐的思绪。他暂时没有什么感觉,尤里瘪着嘴,僵硬的又无比仔细的打量着不远处的胜生勇利,他还是发现了一些问题。




例如的确比记忆中的矮,但是几厘米也算的话。他比胜生勇利矮,这一点也不稀奇,在记忆里他也比那家伙矮上一点。就是一点点!他曾经如此反驳过维克托的嘲笑。然而对于现在的尤里·十二岁·普利赛提,这个话题就更为残酷了起来。

你不能要求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去追求一个二十岁的青年。



尤里心想,他应该说什么呢?他无比纠结这时开始痛恨其自己的年龄了。他没谈过恋爱,对爱情嗤之以鼻。

要知道父母在这方面可并没有给他起了什么良好的榜样,而身边的范本不是花花公子游走世间的维克托,就是离婚多年总想复婚但没辙的雅科夫。如果波波维奇的经历也可以参考的话,不,尤里打心眼里拒绝。他面无表情在心底给波波维奇画了个叉。




尤里努力思索着,他想从记忆中捞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那是一块完整的镜子被打碎后的样貌,在尤里的想象里记忆是五彩缤纷的,有的似火焰散发出热情,有的却在心间下了场大雨充满悲伤。他漫不经心的挑了几片大块的想回忆,于是未来人生会发生的一切,走马灯似的在他面前展现。

尤里还有空想着,维克托对待胜生勇利的确专一的像个圣人,至少在他们结婚之后,维克托就成了个二十四孝的好好先生。




未来的尤里对于他们结婚是没什么看法的。倒不如说,他觉得这两人不结婚才奇怪。但这对于年幼的尤里来说,却是一段残酷的记忆了。他不想回忆却又被无情的唤醒记忆。





尤里和他们相处太久了。所以当他们真正走向婚姻殿堂时,他是以一种祝福的态度,作为两人爱情方面的见证人。

婚礼的仪式后他的头被砸到了新人的捧花,迎着维克托期待的目光,尤里接下了娇艳绽放的花朵。当事后胜生勇利向他道歉,尤里嘴上说不要、超级麻烦,但却拒绝随同米拉玩笑似的讨要。

尤里手捧着花束找了个角落,他只是低头沉默的数着由百合花和红白玫瑰扎成的花束。从中抽了一朵白玫瑰,尤里举起那朵花在眼前旋转,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啧了一声把玫瑰别在胸前,衣摆掀开也没管昂贵的西装,他就这么大大咧咧坐在地上。尤里又数了一遍才满意的点头。但当目光触及西装上的白玫瑰后,他呆滞了许久。






实际上尤里有种现在就逃回宾馆的冲动,他想不管不顾先睡上一觉或者去大哭上一场。至少能给予疲惫不堪的他,一个回去的场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尤里身处比赛场馆的门口,内心却迷失自我。



尤里想,他应该听雅科夫的话,做一个听话的孩子。他会乖乖接受采访然后回到宾馆,他能倒在柔软的床铺,盖上同样柔软的被子。甜美的睡上一觉,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没见到胜生勇利就不用思考残酷未来。

他马上就能回家见到爷爷了,他会成为爷爷的骄傲的!而不是现在——去他妈的悼念他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的初恋。



那是未来的我喜欢上的人,跟现在的我有什么关系!尤里开始进行自我欺骗。说不定呢!我以后不会喜欢他的,让他和维克托好好过日子去,我掺合个什么!




不知为什么尤里突然感到有点冷,他的记忆开始逼迫他做出选择。搅乱他的大脑,他的神经,影响他进行思考。尤里眼前又出现那束花朵,一大束象征爱情自由纯洁的捧花。他挥之不去那朵孤零零的白玫瑰,尤里当时在想些什么,他想表达什么。


尤里·普利赛提在婚礼的现场意识到了什么。



呵呵,你喜欢他啊。尤里毫不留情对未来的自己讥讽。即使是十二岁不懂爱情的少年,也能从那只言片语中读懂的深情,他装作不懂随便把捧花塞给米拉。说着,我不会结婚不需要的话。私心留下胸口那唯一的白玫瑰,头也不回离开了婚礼,连夜赶回俄罗斯,最后在爷爷面前哭得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这意味着什么呢?尤里对内心某种懦弱的情感发出咆哮,你又一次想逃避吗?二十二朵组成的捧花,那是俄罗斯最忌讳的双数,他心中不快,强行抽了一朵准备弃之如履。但真正那朵可怜被剥离的白玫瑰放置于手心,尤里却捧着脸不经意间想着,如果能送给他就好了。




虽然他最后也没敢当面送出去。在某个开玩笑似的情人节,选手互相赠送着玫瑰和巧克力。粉红泡泡横飞的节日,维克托订的红玫瑰似花的海洋,足以铺满整个冰场,每人拿999朵去求婚都还有剩余。

那时的尤里想了想,跑去买了朵白玫瑰,随意丢在胜生勇利的窗台。最后情人节结束,唯一存活就只有维克托亲手送他的那一只红玫瑰。但当尤里第二天看时,花瓶上插着两朵红白玫瑰。





尤里觉得高兴,但一切都不会改变。他发誓不会透露半分情意,和胜生勇利成为很好的朋友、很好的对手。他一声不吭留起长发,在他们共同退役后的那个赛季的表演赛上,跳着缩减难度版本的yuri on ice。





「去他妈的,这都是什么该死的事。」尤里痛骂出声,「哈?开什么玩笑。那个家伙到底是犯了什么罪,你才这么折磨他。」他没有回忆到更多了,记忆的碎片把他的脑海搅成一团糟。

比赛已经够让他精疲力尽的了,回忆的代价是什么。无止境的头疼、被强加的身体负担、不符合年龄的思维。更重要的是,从来没有发生过,却被触碰就痛彻心扉的伤口。对胜生勇利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爱,对维克托不知名的负罪感。



尤里快分不清脑海中哪里是现在、哪里是未来。到底是他有了未来的记忆,还是干脆是未来的他刚刚醒来。




尤里仿佛成为了罪大恶极的人,全世界都带有指责的语气。是他的错吗?尤里扪心自问,他经常犯错得罪人,对待关心口出恶语伤人。没有朋友,唯一的亲人是爷爷。小时候最期望的是母亲前来看自己滑冰。所以尤里想要温暖的怀抱,这不是他的错。



维克托也没有错。尤里拽着衣角,紧握着用能揉碎那片布料的力度。他想着安慰自己话,既然谁都没错。尤里甩了甩脑袋断定道,「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吧!」他大步向前,像是立下不可动摇的誓言。终于走完了漫长而曲折的几步,被冥冥之中的某种意志决定了命运。



尤里这时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了。他想着是不是要先维克托一步认识胜生勇利,毕竟他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优势可言。从年龄上、性格上、很多方面,尤里跟那家伙都是天差地别。他从一开始,胜生勇利认识维克托后,就输掉了比赛。




好吧,尤里笃定的说,我不会输的。



当他快要接近胜生勇利时,面前那人的诧异已经充分传达到尤里眼中了。尤里向他点头问好,他大喊了一声:「你好!我看过你的比赛。」然后快速的转身大步奔跑着像是要逃跑那样匆忙,背影带着一种落荒而逃的气势。


尤里又跑到维克托的身后呆着了,这次尤里拉着维克托的衣角,大义凛然的说「我要给你介绍一个人。」






来吧,公平竞争,给你个你并不需要机会。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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