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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虎夏】起始物语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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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12.24前能写完，它就是0卷预热，如果写不完，就是0卷纪念!

其一近8k+

  一片黑暗的环境里，乙骨忧太勉强睁开眼睛。宛如触动某种机关般橘色的灯火亮起，盈盈的火光照亮他虚弱的脸庞，乙骨的周身似有一层躯壳牢牢附着长年累月的衰颓。他的眼眸中一抹幽深的死寂，转瞬而逝，徒留下战战兢兢的神情。

 

  乙骨赤裸着双脚踩着椅面，以双膝并拢蜷缩成一团的姿势，留在这个贴满符咒的空间。虽然在场之人皆知，作为囚禁措施，关押极恶重罪的囚徒所用的安全设施，对于乙骨来说，大概是轻薄如纸般，如玻璃般，稍微用力就能撕碎的产物。

 

  “别看我。”乙骨弱气的声音闷声传来，“就让我被处刑不好吗？这样对大家都有利。”

 

  在没有任何人进来之前，双手并未被束缚的他还保持相对轻松的坐姿，结果轻快的脚步声伴随推推嚷嚷的吵闹声，让他顿时处于应激状态，惊弓之鸟般挡住整张脸，直到看不见来者的视线。

 

  “如果要我说，是五条老师的问题！乙骨前辈明显样子不太好，你应该更加温柔的说服他才对。”一个粉色的脑袋围着乙骨到处转悠，活力十足的声音，像那种运动部出身的明日之星，肯定很受欢迎吧。

 

  听声音便知，那是个年轻的男孩子，乙骨从刘海边缘露出一双惊慌失措的眼睛，他对上了另外那双眼睛，明亮、如宝石般闪烁的眼睛。

 

  乙骨一下子直起身体，他大喊：“太近了……”脱口而出的拒绝声，他抿唇，“抱歉，我不习惯这么近的距离。”

 

  什么啊，谁啊？

 

  不如说，为什么我要道歉。

 

  擅自来到乙骨忧太面前的是眼部缠有绑带的高大男子和身高与自己相仿的粉发中学生，自称东京都立咒术专门高等学校的老师——五条悟，与他的学生初三准应考生——虎杖悠仁。

 

  从刚才开始就非常失礼，喋喋不休说个不停，心里是这么想的乙骨忧太，嘴巴上不敢发出任何的抱怨。不可否认，那份砸进他耳畔的喧闹是现在的他所需要的东西，日常的对话就好，缓慢、轻柔，却实实在在驱散着他心底的阴霾。

 

  不过，那对师生真的有在听人说话吗？乙骨死盯着没有因为他一句拒绝而后退的虎杖，搞不懂眼前的少年是胆子大还是自来熟。

 

  虎杖朝他敬礼，恭敬地喊道：“对不起，请多指教，乙骨前辈！”

 

  “真是令人感动的同学情谊，今天真是美好的一天，常年学生招不满的咒术高专，竟然！五名！今年有五名学生入学，夜蛾校长也一定会高兴的，还有——”五条擦着眼睛不存在的眼泪，话音一转，“悠仁，刚才的话题，我觉得我解释得很nice，当初悠仁不也是一样的流程，没问题的。”

 

  粗糙的自我介绍，宣布乙骨将由咒术高专接收，并且展示了咒力的使用方式，全程大概用了五分钟不到。

 

  五条悟今日依旧是任性程度为世界第一，擅自决定十六岁少年此后的人生去路。

 

  虎杖一脸受不了你的表情：“完全不一样好吗？我又没得选择，不入学就死刑，有常识的人都知道怎么选择。”

 

  五条走到虎杖的身边，扶着他的肩膀：“但其实不是那样的，悠仁是以自己的意志选择入学高专，而并不是死亡来威胁你，到底是因为恐惧，还是勇气，区区信念我还是能分辨清楚。”

 

  他的声音从漫不经心到染上肃穆的气氛。

 

  “你会如何选择呢？乙骨忧太君。”

 

  乙骨更紧张了，他想说些什么，却在五条严肃的声线中败下阵来。连虎杖都眨了眨眼睛，对他摇头。乙骨才意识到，他好像在用求救的眼神望着虎杖。对待初次见面的人，搞不清楚状况就擅自寻求帮助，乙骨羞愧地低头。

 

  五条夸张地展开双臂，以他的身高格外给人压迫力，凸显出一旁神情无辜的虎杖悠仁更加稚嫩与青涩，他自豪地介绍：“站在你面前的少年，虎杖悠仁，是与你有相近处境的少年，不，倒不如说，他比你的处境更加危险。”

 

  “你和他同类，虽然我不是很想把说给悠仁的话重新阐述一遍。归根究底，忧太的生死是你自身的东西，不容许他人指手画脚。这样就好了吗？你甘心吗？将死亡那么轻易地使用掉，做得更有趣、有意思的事情吧。”

 

  “霍格沃兹的入学通知书只是晚了五年而已，来到咒术高专你的年龄才是恰到好处。”

 

  乙骨冷淡地诉说：“我不会去。”他冷静地再次展现自我的意志，“让他人再次被我伤害，这种事情我已经受够了。”

 

  “即使那是错误，努力变成正确的事情就可以了。”

 

  乙骨惊讶地抬头，那是虎杖凝视他，缓缓说出的一番话。

 

  虎杖不好意思地讪笑道：“可能有点说大话，抱歉，现在的乙骨前辈与我稍微有一点相似，让我不由自主地说出口。不是你的错，你一定能变得更好，那样的话让更善良的人告诉前辈就好。”

 

  “是错误就去改正，伤害了其他人的力量就用来拯救其他人。这并不能弥补什么，只求问心无愧。”

 

  不知为何，乙骨恍惚间看到熠熠生辉的灵魂正在燃烧。

 

  五条适时地凑近他们的话题：“忧太，你不是一个人。”

 

  “就像悠仁所说的那样，运用得当的话，你的诅咒会转化为你的力量，只要你愿意去学习使用的方法。一切交给未来的你决定，总之现在的你是不会后悔的。”

 

  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力量，多少人渴望改变世界的手段，乙骨忧太本身难道不是身负财宝而不自知，一心以受害者自居的可怜人。五条绷带下的眼睛一直在注视乙骨的咒力，他本来还想吓唬乙骨几句，或者说更专业地说服这位必须入学的未来学生。

 

  危险人物，五条无声地说，他弯起眼眸，满含笑意地又看了看虎杖，两个人，以后真是让人有的忙。

 

  一锤定音，掷地有声。

 

  决定了乙骨忧太的命运。

 

  “到此为止，你们的同级生还在等着呢，迟到了多不好。”

 

  乙骨苦笑，实际上他没选择权吧……

 

  虎杖倒是相当开心：“我知道了，快点去吧，我很期待见到其他前辈。”

 

  “悠仁，不愧是我的好学生！虽然不知道你想象中的前辈是怎么样，但毛绒绒的前辈是永远不会背叛你的。”

 

  毛绒绒是什么？乙骨感觉今天的吐槽份额超标，或者是崭新的世界观出现在他面前，让他一时间看任何事物都是带有疑问的眼光，开始怀疑自我。

 

  太热闹了，反倒是让乙骨更不适应。

 

  虎杖嗨过头，一蹦一跳地跟在五条的身后，他歪着头视线被遮挡，稍微往前一步，鼻尖就能撞上五条宽阔的后背。他小心翼翼地保持一线的距离，乙骨从后面看过去，这对师生简直是重叠成一个人。

 

  没搞懂为什么要这么走，除了面对极端情况，性格一向温顺的乙骨不发出质疑，尝试了几次动作的幅度，留有稍大的缝隙，贴着虎杖往前走。

 

  本以为是毛躁的发尾，说不定有睡乱的头发翘起来，意外的整洁与干净，剃得分层的后脑勺，粉色和黑色？乙骨猜测道，是染的头发嘛，还是天生的。

 

  “从出生起就这样，如果前辈好奇，我可以给你看照片。”

 

  啊——乙骨睁大眼睛，他苍白的脸颧骨处是害臊的红，简直想立刻消失在这个世界。在别人背后说猜疑的话，还说出口被听见了，哪怕不是恶意的念头，以足够让生性腼腆的乙骨原地爆炸。

 

  “请务必之后把照片发给我。”

 

  “五条老师，为什么你要用敬语？”

 

  “这是我一生的请求。”

 

  “为什么又是敬语啊。”虎杖哭笑不得，“我寄去高专的行李里面应该有相簿，先说好，不准嘲笑我，嘲笑也在心里，不要说出口。”

 

  五条理所当然地说：“见证学生的过去和未来，可是一个合格教师该有的品德。”总不能说其实他好奇很久，就是遇见虎杖的时间太短，没来得及问。

 

  三言两语，成功挽救企图把自己憋死的乙骨。

 

  数分钟后，在道路边停放车辆的伊地知看着这奇怪的景象，他尴尬地擦了下额头的冷汗，眼神不知往哪处放。伊地知打开后座车门与副驾驶的门，假装什么都没看见那般，他坐进驾驶室，握紧方向盘。

 

  “目的地——咒术高专。”

 

 

  咒术高专，外部传言的宗教性质的学校，与一般高中彻头彻尾的不相符合，占地面积超大，私有土地。传闻是数百年前由僧人拥兵自重的寺庙改建而成，每隔双十岁月便迎来一次翻修，保留原本韵味的同时，又加了现代化设施，比如宿舍里的热水器，寥寥无几的自动贩卖机之类的。

 

  “我想喝红豆年汤。”

 

  “没有，现在季节是夏天，清爽一点的饮料，柠檬苏打，橘子汽水不行吗？”虎杖捂着耳朵，“不听五条老师的反论意见，是我请客耶。”

 

  五条幼稚得瘪嘴：“那就草莓牛奶好了，拜托悠仁了。”

 

  草莓牛奶一点也不清爽，虎杖暗自吐槽，他一边点头，一边问乙骨：“乙骨前辈喝什么？”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慢半拍的乙骨猛得喊道：“在的，我在。”他的思绪神游到了不知什么地方，半是解释，半是交代似得，“我在想，我们这样悠闲待在自动贩卖机前真的好吗？不是说其他同学在等着我们。啊，当然我不是指责虎杖君的意思，就是作为前辈被你请客也不是特别好。”

 

  “没什么不好的，这是我给前辈们见面礼，跟见到你们比起来，特别便宜。”虎杖按下按钮，“干脆都橘子汽水算了，四瓶，然后是五条老师的草莓牛奶。”

 

  投入硬币，饮料随着货架的滚轴下落，虎杖蹲下正准备去拿。

 

  五条又往里面塞了一枚硬币，他单手揉了下虎杖的脑袋：“坏习惯。”

 

  “想喝什么？柠檬苏打，橘子汽水，当然五条悟老师推荐的是——草莓牛奶！甜腻的味道真的让人受不了。”

 

  虎杖愣住了，他拿起给所有人买的饮料，怀抱里塞满冰冷的汽水，唯独那个锡箔纸包装的四四方方有些磕手的草莓牛奶是温热的。

 

  乙骨才发现这一点，他心中了然，默不作声。

 

  那种酸涩的感情逐渐侵蚀他的内心，空洞的胸口砸进恰到好处的圆球，从十米的高空，违反物理原则，严丝合缝地穿透胸膛。乙骨上下摸了摸口袋，找出一枚硬币，在五条把草莓牛奶往抱着一堆饮料的虎杖怀里放的时候，他投入硬币，买了一瓶柠檬苏打。

 

  面对虎杖疑惑的表情，乙骨笑着说：“见面礼，谢谢虎杖君。”

 

  轻微的别扭在虎杖的眼睛闪过，很快他调整好表情：“太感谢了！”

 

  果然——深入骨髓的习惯像河底生长的水草那般，一旦落入水中，水草缠上双腿，越挣扎，纠缠得越深。除非有人愿意跳入寒冷的河水中拉扯起落水之人，不然绝大多数的人无法逃脱这一致命的危险。

 

  虎杖悠仁与常人是截然不同的存在，他的选择从来是屏息，沉进河底，一根根将水草扯断，自力逃生。如果遇见同样落水的人，他则是会先扯断那个人腿部缠上的水草。

 

  没有人能救他了。虎杖的小拇指轻轻颤抖着，连带着无名指一同感到恐惧。

 

  五条叹气：“请客的人不用拿重物，这可是天经地义的校园法则，从十几年前就这样，忧太感兴趣？我定的。”

 

  他抽走虎杖怀抱里的橘子汽水，乙骨见状有样学样跟着帮忙拿了两瓶。

 

  现在虎杖身上的重量只有草莓牛奶和柠檬苏打，他无奈地说：“不会太轻了吗？”

 

  “乖乖接受前辈和老师的好意也是校园法则之一。”

 

  五条爽朗地大笑，迈步向前走：“悠仁，你还有的学呢。”

 

  到达教室的时候，迎接五条一行人的是讲台下三位学生相同的面无表情的神态，从毛绒绒的、憨态可掬的熊猫脸上，乙骨竟然也看出极大的不满。

 

  宛如瞬移的速度，五条往三位学生的课桌上各放了一瓶橘子汽水。乙骨还没反应过来，怀里一空，虎杖见怪不怪走到讲台上找粉笔，伸手写自我介绍的名字。

 

  五条欢快地鼓掌：“大家鼓掌，这位乙骨忧太君，新的转校生。正在写名字的是虎杖悠仁君，还是初三生，是大家的后辈。本来是来高专参观，经由我对夜蛾校长三番五次的建议，他提前入学了，可喜可贺。”

 

  “办理资料和转学手续花了一定时间，不过大家都听说过这两位的事迹，我就不一一赘述了。”

 

  虎杖气势冲冲，大幅度地弯腰鞠躬：“前辈们早上好，我的名字是虎杖悠仁，和乙骨忧太前辈一样是仙台出身，现在初三，前辈们请多指导。”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高专的一年级可能还没见过这么体育风的咒术师。感觉他跑错片场，不该来到这个生死厮杀的吃人场。为社团争夺全国大赛的冠军，登上日本的顶点，才是虎杖悠仁应该做的事情。

 

  其实按照危险程度，他还在乙骨忧太的前面。

  第一印象嘛，比较重要，尤其是真希，她凌厉的目光挪移到乙骨紧张的表情上。

 

  “礼貌待人，不愧是我的孩子。”五条扭捏了一 下，给自己填加单身老父亲的人设，“大家要好好相处哦——”

 

  “不是你的孩子吧……”在场的人异口同声地说。

 

  真希啧了一声，弯曲手指抵在额头：“那个暂且不提。”

 

  无视掉虎杖豆豆眼状态下，他指着自己，说着：“在说我，呐呐，是说我吧？”

 

  这么纯天然的笨蛋好久没见，珍稀产物，不值一提。

 

  一瞬间，周围的空气发生改变，凝重的神情出现在真希、狗卷和熊猫的脸上，她直接抽出咒具劈到乙骨靠紧的黑板，离乙骨流下冷汗的脸庞仅有一寸的距离。

 

  事实上在乙骨没注意的时候，异形的诅咒。那双温柔的手在虚空中缓缓拥抱着乙骨，其狰狞的姿态，强大的咒力。无疑在告诉所有人，危险至极，不要擅自接近乙骨忧太。

 

  切掉了……里香？

 

  没有。

 

  好像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又好像没什么大不了。

  与一年级三人全力以赴的姿态相比，五条老师站到靠窗的位置，拍着虎杖的肩膀，那个孩子的眼睛全无害怕的情绪，跃跃欲试，让被吓到的乙骨情绪稍微转好。

 

  “嗯，那个，为什么？”乙骨缩了缩脖颈，真心觉得他今天的提问太多，像是用完一辈子的疑问句。

 

  真希坏脾气：“哈。”

 

  “这算什么？还有不清楚诅咒的人。”她撇过头，示意乙骨去看虎杖，“这家伙是知道的，你却不知道。”

 

  虎杖迎接五条鼓励的一眼，觉得他就像是第一次上台表演话剧，饰演一棵树的小学生，为了不辜负五条老师的信任，他挑拣着可以说的部分：“诅咒是人的负面情绪生成的妖怪、怪物、魔物，反正游戏要素里面是属于反派那方，长年一直在伤害人类。像乙骨前辈这样的人天生会有咒力，能看见诅咒，顺便一提，我不是那种类型。”

 

  “咒力，怎么解释呢，查克拉、灵力？反正是人天生就拥有的，潜藏在身体里的力量，能杀死诅咒的只有诅咒而已，挺有敌我同源的感觉。”

 

  五条补充道：“我校创建的目的就是为了收集。”他停顿着，换了个词汇，“接受被选中的孩子，高专基本是推荐制度，咒术师推荐适龄的高中生入学，数年的时间里学习到祓除诅咒的方式，掌握控制咒力的方法。”

 

  真希指着乙骨：“这家伙什么都不知道吗？”

 

  乙骨大喊：“确实，我不知道！”

 

  “诶嘿。”五条扶着后脑勺，“抱歉，因为我没说啊，我忘记了。”

 

  一年级生们统一对五条老师无语。

 

  虎杖猜测真相可能有两个，其一是几天前这种常识五条老师说过一遍。因为虎杖在杀死咒灵的现场被五条抓获，没跑过用了‘苍’瞬移的五条老师。明明没做错事，却不由得非常心虚的虎杖悠仁，随波逐流接受了五条悟的入学邀请。

  那位教师，那个五条悟！他竟然很有礼貌拜访了爷爷，正经说明了高专的一系列情况，除去特别私密的信息之外，和诅咒相关人士该有的常识，全部给爷爷灌输了一遍。

 

  西装、领带，解开的绷带下是一双带有笑意的眼睛。

 

  一表人才、社会精英，虎杖偷偷吞了吞口水，觉得隆重到他不曾想象过的场景出现在面前，简直让他身处梦境。

 

  入学真是太好了！双手合十的虎杖悠仁再次感谢上天。

 

  其二的话，虎杖往五条身边靠近一步，他仿佛已经看见乙骨背后的那双手。

 

  看热闹不嫌事大，一直认为实战是最好的成长方式的五条悟，没有丝毫的反省心的五条慢悠悠道：“我建议你们最好离他远点。”

 

  “虽然已经来不及了。”

 

  战斗一触接发，不是特别激烈的场景，如果要说这一边倒的争斗还有看点的话，大概是站在靠窗位置，虎杖悠仁絮絮叨叨的解说。

 

  “乙骨前辈是没有战斗经验的，想要获胜的话，除非避开保护他的女孩子，不然大家就等着挨揍吧。”虎杖灵敏地躲避开咒具刀柄的袭击，里香捏断真希的咒具，刀刃浅浅插入黑板，断掉的那段被她肆无忌惮挥舞手臂的动作打飞。

 

  虎杖低头：“对不起，是我太嚣张了，请原谅我。”

 

  他的前辈们暂时自顾不暇，没空找他麻烦。

 

  “欺负乙骨。”

 

  “谁欺负他了！”

 

  “木鱼花！”

 

  “我只是无辜的熊猫而已，熊猫而已啊！”

 

  五条笑着说：“青春，真热闹。”

 

  虎杖蹲下来抱着头：“少说两句吧，五条老师。”

 

  “里香住手。”乙骨虚弱的声音，他闭上眼睛。

我，不想让里香再为了我伤害其他人了。

 

  家人也好、朋友也好，还有很多、很多普通人，如果再这么下去，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我……将不再是我了。

 

  人的一生会有很多的转折点，那一个节点将使人生变得不同，是辉煌的未来，还是苦涩的生活，又或者是短暂的艰难。平静无风的世界迎来暴风雨，席卷周围的一切，不管是喜悦还是痛苦，都是刻骨铭心，一生无法忘怀的记忆。

 

  乙骨忧太的转折点，是他此生无法逃脱的梦魇，悔恨、恐惧、绝望，无数负面的感情汇聚在一起，特级过咒怨灵——祈本里香，由此诞生。

 

  他最喜欢的小未婚妻，唯一爱他的小女孩。

 

  『里香和忧太，长大以后要结婚』

 

  死去的那个孩子，在无尽的痛苦下变成诅咒，直至今日，她遵循着过去的约定，守护在乙骨身边，哪怕死亡也无法分割两个人最重要的——爱。

 

  乙骨压抑住情绪的波动，他狼狈地低声道：“够了，里香，求你了。”

 

  不要继续了……

 

  好不容易平息下激烈的心跳声，窗外嗡嗡作响的蝉鸣吵闹得乙骨眉间紧皱，即可，他又意识到不能这么下去，怯懦的神情里充满受害者的无辜，他站在，没有任何一刻不那么清楚，这个环境和自己的格格不入。

 

  虎杖握着窗户的把手，他观察到乙骨的情绪已有缓和，慢慢地又合上那扇窗。要打去操场上打，要是真失控、暴走了，虎杖是准备抓着乙骨跳下去，转移视线、更换场地，一气呵成。

 

  五条见状，自我感觉学生们交流得挺不错，他展示起乙骨：“乙骨忧太，要好好相处，大家要照顾他哦。”

 

  “忧太挺危险的，与他为敌就是与里香为敌，要好好记住！”

 

  这句话我说过来着？五条想了想，他毫不在意，又朝向另外一边展示虎杖：“同样的这是虎杖悠仁，该说有常识还是没有常识呢，就算是老师我也会头疼。”

 

  “算了，反正悠仁的活动内容跟大家不一样，遇见问题再说吧。”

 

  “这个人是一直都这么不负责任嘛。”

 

  “从我小时候就是这样。”熊猫朝膝盖前方划了一条线，“从我这么高的时候就开始了，好像没人能阻止暴走的悟。”

 

  “鲑鱼。”

 

  虎杖左看看右看看，属实有点新奇，似乎看见前辈们特别的一面。

 

  “五人，突破历史高度的五人，我所担当负责的一年级，真是遇见一群璞玉。”五条感动地说，“要好好自我介绍哦，尤其是忧太，担心你被欺负。”

 

  谁敢欺负他，最好先担心一下别人的生命安全比较好。

 

  乙骨肩膀一抖：“好，我知道了。”

.

  瑟瑟发抖的乙骨忧太的确在这一群人中看起来很不合群，虎杖悠仁倒是融入良好，他站在熊猫旁边，伸出手指在戳肩胛骨的部位，如果熊猫有肩胛骨的话。

 

  熊猫：“很痒哦。”

 

  “熊猫前辈。”虎杖满脸认真，“我可以摸吗？”

 

  “不认生呢，这孩子。悟哪里捡来的？”

 

  “你感兴趣！千叶哦，虽然悠仁住仙台。”五条托起下巴，一副探究的口吻，“悠仁认识我，但是一见到我就逃走了，一分钟我才抓住他。”

 

  “直觉。”虎杖不做过多解释，坚持是直觉，“那个人超级可怕，我要逃，如此直觉告诉我的。而且本来我暑假期间去千叶做课题研究，我是灵异部出身的，大家对最近那边的幽灵现状起了兴趣，所以才自费顺便去千叶那边玩。”

 

  一套说法毫无纰漏，五条摩擦了下指尖，如果悠仁坚持是直觉的话，就这样吧，我的直觉也告诉我，那不是谎言，而是隐瞒。

 

  绷带下的眼睛眨也不眨在直视虎杖澄清的眼眸。

  乙骨是反应最大的那个人，他惊讶地说：“不是运动部？骗人。”

 

  虎杖摸着头：“没时间，我需要去照顾爷爷，而且初三的我刚入部就是副部长了，不能辜负大家的信任。”

 

  “原来如此。”乙骨说服了自己，他看着虎杖凑到五条旁边，似乎在问下午的课题。他有些局促不安，准备挑个好说话的对象进行交谈。

 

  哪怕是如此简单的对话也是乙骨好久没有体会到的交流，更别说聊些社团活动的话题。与他无缘，因里香的原因，乙骨基本没有正常的学生生活，一直是归宅部，尽可能离人远一点，才是他应该做到的本职。

 

  当然了，乙骨忧太很久之后才会发现，在场之人，除了他和虎杖都没有谁做过正常的中学生。日常生活与诅咒为伴，那些不同常人的性格与脾性，很快会一一展现在他面前，包括他认为是‘同类’的虎杖悠仁。

 

  那细微之处的违和感在齿轮转动的轨迹中总会迎来被人发现那一天。

 

  发现的真相是否如大家所愿那般，达成美好的最终结局。

 

  乙骨忧太什么也不知道，但是——

 

  他迈出第一步，走向前方。

 

 

  “加油。”

  风中的呢喃穿入他的耳畔，窗户打开了。

 

tbc

可公开情报:

1.夏暂时不会出场

2.虎有自己的目的，五看出来了但不准备追究，这部分剧情跟乙骨哥无关，属于暗线

3.明线是乙骨哥的成长，我们是0卷预热

新的连载，其实大纲我写好了，不长，就十八章，大概15w左右